最後一天也是hiking的行程,一早先去Lembert Dome,來回大約要2.5小時,如果行有餘力,旁邊還有個Dog Lake可以去走走。在Yosemite裡,滿多XXX Dome的景點,在我看來,這些點的共同特色就是,你最終會爬到一塊光溜溜的大石頭上,從至高點俯視Yosemite的景色,其中Dome的王者大概就是Yosemite Valley的Half Dome了,在Yosemite Valley,只要爬到高一點的地方,幾乎都能看到這顆石頭,好像整個步道就是以它為中心在轉的。當初沒機會爬Half Dome,現在爬爬這個Lembert Dome過過乾癮也挺好的。
往Lembert的路簡單好走,雖然大半是在林中前進,但偶爾也有可觀之處。
這是這幾天來大家賴以維生的USB充電孔,擠滿了大家的手機
到了Lembert Dome本身,才稍微感到困難,由於Dome就是Dome,是由冰河切出來的超大石頭,幾乎沒有植被和任何可抓之物,曝露感極大,再加上些微的傾斜,讓人覺得一失足就成千古恨,第一次走的人甚至會害怕得不敢站起來,只能壓低身體一小步一小步向前。但其實這種石頭表面粗糙,走起來還算安穩,需要攀爬的地方也有些踩點和抓點可用,所以往上時並不太難。
上到至高點後,就能俯視周邊的景色了,經過我三天的觀察,優勝美地的基本色就是綠色的樹、白色的石頭、水藍色的天空,偶爾也會有水藍色的湖,但基本上就是由前三者組合而成的,在Lembert Dome看到的就是這三種顏色的組合。聽起來似乎很簡單又不值一提,但實際上卻不然,單這三種單純的顏色,在你眼前漫延到無邊無際時,那就是一種無以名狀的美,如果硬要給個名稱,就是壯美吧!
一群人爬山雖然樂趣無窮,但一個人在山裡漫遊,卻能有更多省思的機會,攻頂這件事,有人覺得是「征服」,但站在Half Dome甚至是Lembert Dome腳下,第一個感覺應該是幾近神聖的敬畏,走在其上,只感覺人類自身何其藐小而已。
走下來時,就覺得Lembert Dome沒那麼可怕了,但我實在對新買的Veen兩棲鞋沒什麼信心,深怕它不夠止滑,害我直接滾下去。當我們要離開時,另一群同團朋友剛登上至高點,興奮的在上面喊說要幫我們拍照,走在我旁邊的英國女孩們發瘋似地歡呼,同時把上衣掀起來,露出黑色的胸罩(同時也把臉遮住了),走在我旁邊的挪威朋友當機立斷,在近處拍下了這狂野的黑色,真是太大膽了,我膽雖不及,卻心嚮往之。
離開神奇大石頭,跳上巴士,下一站來到Yosemite最大的Tenaya Lake,我無心游泳,索性脫了上衣在岸邊曬日光浴,結束這一回合。
中間在某個拍照點留下了大合照。
最後一站是著名的Giant Sequoias,或許是這裡太容易到達了,著名的大神木和樹拱門前都有一堆人在拍照,過份的觀光感讓人厭惡,除了身為地標的這兩個景點之外,其他的樹幾乎乏人問津,好像多數人就是奔著這兩樣東西而來的。我走過這兩個地標,再往前走一段,就已幾乎沒有行人了,本來我是想快速地繞一圈剩下的路,但看到眼前這片巨木林,想想,我來到這裡就只為了「走完」所有的路嗎?當然不是,於是我停在一棵大樹前面,把手放在他粗糙的皮膚上,想像它一千年前就已佇立在這裡,也許,在國家公園開闢之前,五百年都沒人從他面前走過──也許他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?我抬頭看看他,四周沒有一點人語,只有樹葉的娑娑聲。
我想起了在UCLA上課時的提問:
I think what we talk about today is a very important issue about environmental education, but I think the basic issue is whether we care about the nature, the tree, the river? And how to let people really care about them? I think, it’s not about rational, critical, it’s about emotional. Without emotion, we may know a lot, but we may do nothing. So I argue that, people have to be awaken the emotion first, then people may ask themselves, “what should I do?” After that, we learn to solve the question.
So how to let people more and more care about the nature? I think it’s a big issue we have to think about. Just a suggest, we can let our children, let our student go out, and just let them know the nature’s name. If a boy may ask a tree honestly : “what’s your name?” When he become a man, I think he may do his best to a tree, to our environment.
也許我們不用知道樹的名字,只要把他當成朋友,或真正視它為目的就足夠了:
Act in such a way that you always treat humanity. Whether in your own person or in the person of any other, never simply as a means but always at the same time as an end.
最後一天的晚上,大家在Yosemite某個小鎮中的pub度過,我胡亂點了Menu第一項的酒,結果不小心點到調酒,叫Ultimate Woo Woo,好像加了伏特加和果汁,當其他人在撞球間的時候,我在吧台看球賽直播,看著看著,來自挪威的Lars跑來找我聊天,我們互相教對方彼此的母語,還在我喝完Woo Woo之後請了我一杯威士忌,最後又想盡各種方式灌我啤酒。而英國的男孩女孩們似乎很享受pub的氣氛,率先投入舞池,還點了不少首歌大合唱。最後一天就在歡愉的氣氛中結束了,我醺醺然回到巴士,鑽進我的下鋪,再睜開眼睛時,就已經天亮回到舊金山市區了,Green Tortoise因為本身也是Hostel的關係,所以即使沒住宿,也可以選擇花10塊美金,使用Hostel的早餐、wifi、淋浴(還免費提供毛巾),臨別前,大家簡單留了聯絡方式,笑了笑、擺了擺手,路就展向兩頭了。三天四夜的Yosemite之行到此結束,或許下次再來,就是我挑戰John Muir Trail的時候了。
- Aug 18 Tue 2015 17:33
【美西】 Yosemite 三天四夜行 Day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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